来到云南的时候我都在想,一个人出来的意义在哪里,但是当我看到美丽的景色的时候我又觉得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。
没看到日落,没看成日出,没晒太阳,没思考人生,洱海一直在下雨,第二天,我淋着雨在环海路逛了一会儿,拍了些照片,中午回客栈退房,打算去大理古城住最后一晚,结束这次的云南之行。客栈老板是一对友善的夫妇,帮我叫了车送我去城里,对我说,你来的真不是时候,洱海这边好久好久没下雨了。
到了大理古城,雨奇迹般的停了,我从东门下车,走去位于人民路和玉洱路之间的一家民宿,说不出具体的理由,大理古城给我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,心情突然变的好起来,那家客栈的老板不在,一个小姑娘把我带到了房间,这是一幢装修非常别致的房子,院里种满花草,主人养了两只狗,两只猫。
稍作休息之后,我又开始了漫无目的的闲逛,在得知我到了大理古城之后,Tomi在微信里说,务必去一家叫「梅子井」的店,他们家的菜和酒都非常棒,Tomi 10年前来大理玩,住在洋人街上的唐朝酒吧,后来跟老板混熟了,虽然弹尽粮绝,还是继续混吃混住,Tomi说,那个老板人很好,还曾经为她打抱不平,好像在大理都这样,人家其实也不图你什么,就是乐意这么做。
吃饱喝足又逛了一圈,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,我沿着古城外围的一塔路一直走,算是换条路回客栈,半道上有个水库,很多人在那里钓鱼,当时天色很好,我就跑过去,打算拍拍风景,那边像是有人在放牧,很多马在吃草,我看到一个姑娘,在用一种很别扭的姿势,牵着一只羊,我走上前去,说了一句很蠢的话,「这是你养的羊啊」
那是我与月岛姑娘的第一面。
月岛的经历让我惊讶不已。半年前,她来云南玩,上错了车,来到了大理,打车的时候,认识一位当地的客栈老板,就在那家客栈长住了下来,后来,她跟那个老板成为了好朋友,她彻底爱上了大理,刚好之前在上海的工作也不顺心,索性清理家当,整个搬来这边住,现在,她正筹备开一家客栈。
月岛牵着的这只羊,是之前从山里村民手里买的,打算养几天宰了吃,今天她负责牵出来喂,不过羊现在不太有吃的心情,它的脚上被勒了绳子,过了一小会儿,有个少数民族模样的小伙子跑过来,他拿来了剪刀,我们一起帮羊松了绑,这时月岛说,你想不想去看樱花,我说现在是12月份啊,怎么会有樱花,她说,走,我带你去大理学院。
我们先回了趟月岛的住处,在那里我见到了阿豪、麦兜和花花,阿豪在谈吉他,我指着桌上的布鲁克口琴说,我会吹,不一会儿,阿豪把口琴洗干净拿给我,我就随便吹了些曲子,阿豪在一旁即兴伴奏,他谈的很好;月岛换了件衣服,要带我去见他另一位画家朋友,路上,她跟我说刚才那几个朋友,都来自天南海北,都是因为喜欢大理,才聚到了一起,每天一起住一起玩,我心里想,这不就是许多人梦想的生活吗?
月岛的那个画家朋友叫文刀,他住在一幢3层小楼,养了一只狗,我们去的时候他正在画画,他的屋子里,除了几间客房用来出租,其他地方全是画和照片,他在创作一个由6幅画拼成的作品,最初的灵感来源于他朋友的一双眼睛,我觉得他很酷。
到大理学院的时候,又下雨了,我们只好先跑到学生宿舍那边避雨,月岛给我讲了很多大理神奇的人和事,比如他们的朋友辉哥,可以身无分文的在大理活上几个月,靠着人格魅力蹭饭,竟然也没饿死,比如以前他们会在人民路摆摊,卖空气!竟然也有人买;后来雨小了,我们就一路小跑去看樱花,我拍照的时候,月岛说,太惨了,专门来看花还赶上下雨,我倒觉得来大理,挺幸运的。
晚上去一家地道的饭馆吃了饵丝,月岛要去找一个朋友谈事,我则返回客栈休息,刚好客栈的老板从印度游历回来,就坐在院子里听老板讲了好多印度的所见所闻,我注意到墙上的橱柜里,摆着许多一样的书,我问老板,这些书是干什么的,老板说,那是她朋友写的,摆在这里卖,我抽出其中一本,封面上是一个抱着吉他穿着拖鞋向前跳跃的外国男人,那本书叫「照着想象去生活」
晚上我约了月岛去一个叫「坏猴子」的酒吧喝酒,同行的还有在客栈认识的多多,月岛则叫来了麦兜和花花,我们先是在坏猴子新开的分店,边喝酒边吐槽那个唱歌难听的白人姑娘,后来我们又集体抱着酒瓶酒杯跑去了隔壁的总店,那边热闹极了,好多外国人在这里唱歌跳舞,有个尼泊尔过来的黑人拿着酒到我们桌上搭讪,他的中文发音有些怪,说了半天大家都没听懂,反过来问我们是不是中国人,结果搞的大家笑个不停。
多多跟我一样从北京过来,而且是明天同一班飞机回北京,她以前是公司老板,现在是潜水教练,还是钢琴老师,她举着酒杯,眼神迷离,她说,我想好了,我要搬来大理,我要开一家客栈,来,干杯!
那天晚上我喝多了,凌晨一点多,我、月岛还有多多走在人民路上,我走着走着,突然停下来,说你们等我一下,然后哇哇的吐了出来,我这样吐了两三次,我觉得这真是太丢脸了,结果月岛哈哈大笑说,你抬头看一下天。旅游攻略https://wWW.caOYuaNTIanlU.ORg
然后,我抬起头,看到无数无数颗星星,我发誓,我得有一个世纪没看过这么多星星了。
第二天去机场前,月岛发微信来说,他们现在去喜州喝一个朋友的喜酒,阿豪带着吉他,他们准备在田野里唱歌跳舞,我说,太nice了,我下次来,也要带一堆朋友,我还想在人民路上摆个摊。
在回北京的飞机上,我认识了一个年轻的咖啡师,成都人,在大理待了十几天,给几个开咖啡馆的朋友帮忙,他在准备一个国际上知名的咖啡师比赛,我说,大理太美了,真是不想走,他笑着说,是啊,然后问我,知不知道一个叫保山的地方,那里的景色更美,而且商业化程度不是那么高。
我说,知道,我知道,但我从来没有去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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