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济纳旗胡杨林因其生命力极强而备受众多人崇拜:活着千年不死,死后千年不倒,倒地千年不朽。在那大漠深处,戈壁滩上,满目苍凉处,突然,冒出一片胡杨林,郁郁葱葱,遮天蔽日。那沧桑身躯所支撑的繁枝茂叶就象五千年的中华文明,不论身处何种境遇,都能生生不息,顽强生存;死后挺立千年不倒的伟岸身躯就是历史上的万千先烈就义前的英姿,高傲、挺拔,侧目怒视着敌人;而倒地千年不朽的坚硬身躯则仿佛是先烈的英灵,在中华大地上久久不愿散去。
额济纳旗的首府叫达来呼布镇,当地人称做“达镇”,从这里往东,流淌着由黑水和白水汇聚成的额济纳河,而每隔2—3公里,便有一座桥梁,当地人称做一道桥、二道桥,一直到八道桥。胡杨林主要分布在额济纳河分叉的地方,最吸引人的地方当属二道桥,四道桥和八道桥,而沙丘的出现,说明八道桥到了。
四道桥是个极佳的拍摄地,公路的南侧是一堆沙丘,高大的胡杨林在午后的秋阳里一片金黄,早来的色釉们正在忙着拍摄,再往里走,早黄的树叶在凛冽的秋风已飘落一地,稍远处,齐人深的红柳颜色已经发暗,显示着严寒的威力。
从八道桥到达镇一共17公里,那是一片胡杨林围成的金色走廊。公路在林间穿行,金色的胡杨林由稀到密,色釉们兴奋起来,到了四道桥,周围都是硕大的胡杨林了,我们连忙停好汽车,扛起装备,趁着傍晚的光线拍摄起来。
穿过公路,一道铁丝网把一片漂亮的胡杨林围了起来,林子深处,隐隐约约露出一顶顶蒙古包来。从色釉们早已扩大的洞口处拱进去,里边一片灿烂。这里的胡杨林年代已久,一棵棵粗壮挺拔,造型千姿百态,或如苍龙狂舞、或似孤骛翻飞、有的亲密依偎、有的枝桠斜伸,夕阳里,金黄的叶子暖融融的,把大群的摄影人融化在金色里。
天色将暗,光影尽失,我们乘车来到达镇,满以为黄金周已过,游人稀少,谁知住宿竟然紧张,8个人分住了三家旅馆,好在相距不远,联系方便。相约吃过晚饭,早早休息,准备明天的拍摄。
晚上向当地人打听,告知早上6点天亮,将信将疑中,5:10分起床,5:40集合出发,6点赶到二道桥,星星在天空咂吧着眼睛。额济纳的清晨出奇的冷,大家坐在车里,开着暖气,一直等到7点,东方才露出了鱼肚白色,出得车来,二道桥上已是人满为患,急忙找个位置,支好三脚架,静等太阳升起。
额济纳河是条季节河,经常断流,为了一年一度的胡杨节,当地政府特意引来河水。站在二道桥上,额济纳河水缓缓流淌,河两岸是大片的胡杨林,太阳缓缓升起,照红了树梢,映红了河水,天空出奇的蓝,白云呈放射状四散开去。蓝天白云下的额济纳河格外美丽,两岸的胡杨林在朝阳的护卫下显得更加灿烂。
河的西岸是大片的沙地,粗大的胡杨在沙堆上旺盛的展示着自己的生命,一棵胡杨倒在地上,透过那光秃秃的身躯,是黄灿灿的胡杨林,仿佛正应了那句诗:“沉舟侧畔千帆过,病树前头万木春”。
河边的胡杨林生机勃勃,巨大的树冠伸向水面,站在下面,仿佛是一把巨型的“华盖”,从“华盖”里望出去,对岸,仍然是密密的胡杨林。
太阳升起来,从浓郁的林间射到地面上,逆光下,一切都变的更加金黄,那金黄倒影到水里,把河水也染成了一片黄色。
河的东面更加开阔,河水漫过河床,在低洼的地方形成了不小的湖面,胡杨树有的黄了,有的还是绿色,黄的,绿的,倒影在湖水里,竟象是一幅幅油画。
一个残疾人用的车子停在湖水边,那位残疾人朋友静静的坐在上面,置身在胡杨林中,尽情的享受大自然的恩赐。他的朋友走了过来,和他一起转移到另一个地方。
湖的东南面也有大片的沙丘,粗壮的树干上树冠却显得有些小,不少摄影人在其中奔忙。侧光里,胡杨的叶子更加金黄。
额济纳的旅游路线有三条:一条是从一道桥到八道桥的胡杨林走廊,当地人称做东线;还有一条要涉过黑水河,那里有怪树林、黑城、绿城等,称做南线;第三条是北线,从达镇一直到连接蒙古国的策克口岸,沿途有神树、居延海等景点,本来是不值得一去,可网友的公略上说,沿途有大片的红柳非常漂亮,下午2点,虽然拍摄光线不好,还是不愿浪费时间,大伙一商量,便向北奔去。
公路两边是密密麻麻的红柳,我们来得晚了些,颜色已经有点发白,公路一直在河的左边延伸,两边间或有大片的胡杨林,可能由于干旱的原因,树叶显得有些灰暗。
所谓神树,只不过是一棵古老的胡杨而已,尽管人们赋予了它太多的美丽的传说。神树高27米,主干直径2.07米,胸围6.5米,需要6个人手拉手才能合抱。当地人为它献上了许多哈达,在它开裂的树皮中塞进了许多钱币,以此来表达对神树的敬意。
调头驶向七道桥,希望在那里的胡杨林里能拍到羊群和骆驼群,可是一切皆无。无奈,加油奔向八道桥,那里是巴丹吉林沙漠的边沿,沙丘不高,却到处是乱糟糟的脚印,大家正百无聊赖,尔东却弯下身子,在沙丘上题起字来。
这里游人不多,时不时的有游客骑着骆驼从沙际上走过,我们亦步亦趋的走上沙丘的顶端,试图拍摄下连绵的沙漠,可是光线太强,一切都显得那么刺眼,斟酌了一会儿,大伙还是决定转移---还是去拍胡杨好。
自巴丹吉林沙漠返回,车队径直开向二道桥,自从见到水边的胡杨,我便有点爱不释手了。旅游攻略https://wWw.cAOyuANTiANlU.OrG
东南的沙丘上胡杨越来越黄,夕阳西下,暖洋洋的照在上边,要是放在洛阳,那一定人如潮涌,可是在这里,在额济纳,好地方多的是,我匆匆拍摄几张,还是舍不下那水边的美景。
沙质地上的水渗的很快,早上还是硕大的湖面,不到一天的工夫,水面已退去老远。人们说,水多的地方胡杨叶子黄的快,而且亮丽,这话一点都不假,水边的胡杨似乎又更加漂亮了。傍晚的阳光无遮无拦的从树丛间倾泻下来,露出斑斑点点的金黄,倾泻到草地上,倾泻到湖水中,和上午又截然的不同。
二道桥的额济纳河两岸永远都是那么热闹,早上太阳照到西岸的树上,西岸一片金黄;傍晚,夕阳又给东岸披上了一层金光。此刻,金色的阳光洒在树冠上,密密的胡杨林组成了一道金色的长城,屹立在额济纳河畔,倒影清楚的映现在河面上,叫人不忍离去。
太阳越垂越低,河面暗了,树身暗了,只有树梢还有一抹暗红,色釉们打点设备,胡杨林又归于沉寂。
怪树林是额济纳胡杨林的一部分,由于极度干旱,导致胡杨林大批死亡。怪树林,实际上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惩罚和警告。
走进怪树林,立刻毛骨悚然:那简直是一个极度惨烈的战场,硝烟已经散去,战士全部牺牲,没有人来打扫战场,躺着的、靠着的、立着的,全部是原来的身姿。一阵风刮来,呼啸中满是阴气,令人望而生畏。
秋日的太阳照在这片沉寂的树林里,给树林披上了一层红光,仿佛是皑皑白骨蒙上了一层血红色,叫人不寒而栗。几个早来的摄影人在几棵胡杨前转悠,好象在寻找拍摄角度,又好象在凭吊逝去的战士。
大家很快淹没在浩瀚的枯树林里,各自在图解着对那一枝一叶的认识。我仰望着那参天的枯树,设想着西北的风沙肆虐,它怎样生命耗尽,树叶抖落,历经千年而不倒;我俯视着地上的枯枝,有的已经被风沙掩埋,用手去轻轻的触摸它,其质地坚硬无比,难怪它倒地后千年不朽。我曾想带一段回来,但又轻轻放下了,那里是它的归宿,也许,它们在那里更为合适。
越往里走,枯树越密集,几乎是原生态的竖立在那里,没有枝枝蔓蔓,没有东歪西倒,象一排出操的战士,整齐的站立在那儿。那一刻,你感到的是为之一震:那是一群战士的雕像!
怪树林里几乎一片死寂,只有少数的胡杨树上稀稀拉拉的伸出一枝黄叶,在倔强的证明着生命的存在。我穿过枯树林,向西边走去,那里有着低矮的沙丘,沙丘上是郁郁葱葱的胡杨树。我用镜头记录着:面前是大片的枯树林,不管是立着的、躺着的,是那样的无奈;前面,不远的沙丘上,万木葱茏。我又想起了那句诗:沉舟侧畔千帆过,病树前头万木春!
镜头里突然闯进了几匹骆驼,在枯树林间的沙地上津津有味的啃食着骆驼刺,一匹小骆驼头扎在妈妈的身子下,抬也不抬的在吸着奶。我突然在想:枯树林不寂寞,战士们不寂寞,这里有摄影人,有骆驼,还有那相邻的生命。
下午的天气特别的透,天湛蓝湛蓝的,没有一丝云彩,傍晚的阳光洒在胡杨林里,胡杨在沙丘上拖拽起长长的影子。色釉们在胡杨林间奔忙,到处都是摄影的人们。
由于下午是自由活动,我的目的很简单—拾遗补缺。额济纳河边照旧是要去的,站在河的东岸,另有一番别样的感觉。
隔河望过去,密密的胡杨林里人来人往,秋阳从树林间斜射下来,阴阳错落,密疏有致。用长焦拉过来,逆光下的树林格外美丽。
太阳快要落山了,颜色愈加发红,整个树林都染成了红色,我们对着那林间的光影,和胡杨林做最后的告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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